已经坐下的军校生也听到了冷笑声，他不耐地回头，看到其他军校生已经让开了一条路。

目光顺着让开的空隙往上，看清来人的脸时，他手一抖，跟安了弹簧似的从座位上弹起来，站到了一旁已经规矩立正的几个军校生中。

艾凡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在小人鱼旁边的位置坐下，目光在几个军校生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那个刚刚还嚣张放话，现在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下的军校生身上。

他半眯起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许久才开口，“林恩。”

被叫到名字的军校生脸上流下几滴冷汗，他没想到艾凡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只能腿打着颤走前几步，行了个礼。

“艾凡上将。”

“你有话要跟我说？”

艾凡面上没什么表情，手指在桌面上不紧不慢地敲着，莫名让人感到压迫。

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林恩低头不敢直视艾凡的眼睛，声音虚浮：“是……是误会，我跟他们说笑呢。”

“说笑？”艾凡素来没有笑意的眸子泛着冷，“不是要跟我谈价钱吗？”

林恩腿抖得更厉害了，他恨不得把几分钟前的自己嘴给撕了。

要是知道这是艾凡上将养的人鱼……不，要是知道艾凡上将在店里，他死也不会进来。

之前因为父亲的缘故，他见到过几次艾凡上将，那时候的艾凡上将也是这样淡漠，对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物更是视若无物。

他以为这次艾凡上将也会不屑与他们计较，没想到看样子他竟是较了真，要是这件事传到了父亲那里……

林恩越想越惊恐，一时忘了回话，只是僵硬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