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的花瓣……”

兰儿摆动了下自己的花瓣，说道：“姐姐，我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长大一些了。”

“真的吗？”

“嗯。”兰儿点点头。“爷爷一直说，我因为太小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等我长大了，就知道了。但是我觉得，等我一点一点地，明白了所有的东西，我就长大了。”

傅玉也跟着点点头。

这个理解是对的。

不是因为长大了，就什么都知道了。而是因为，什么都明白了，所以才是长大了。

因和果，不是固定的。

有时候，倒转过来，道理也是通的。

傅玉忽然有些明白了。

她一直执着于研究怎么从这虚空之境回到现实，她太执着于“回”了，从而把两边割裂开，对立了起来。

其实，“虚”和“实”也是相对的。

比如，她把仙府放出来的时候，她在仙府里，就是身在实境。

当她把仙府收到识海之中，她再进入仙府，那她就是身处在虚境之中。

虚虚，实实。

虚境可以存在于实境，实境也可以存在于虚境。

傅玉把仙府收了起来，窜进仙府。

然后再窜出来，再把仙府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