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门虚掩着,元姣就自己推开了,朝大门走去。

“姣姣!”海珍放下水壶,边摘围裙边迎过去。

“苏姨也来了。”海珍招呼了一声,亲昵地想接过元姣的皮包∶

“怎么来也不跟妈妈说一声,我好炖姣姣喜欢的汤。”

“我不是来吃饭的。”元姣躲开海珍的手:“爸爸在吗?我找他拿东西。”

“你爸爸上班去了。”海珍跟在身后:“拿什么呀?妈妈给你拿吧。”

“拿我妈的镯子。”

这话一出,海珍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你……你妈妈的什么镯子?”

元姣给她看项链的照片,手镯她没见过实物,其实也不知道长啥样,只知道上面同样镶了红宝,左右各八颗。

“这……”海珍摇头:“我没见过这对镯子。”

“那可能我爸收起来了吧。”元姣拾级而上,推开门。

满口的“我妈”、“我爸”,一点没将她这个继母放在眼里,海珍抓着围裙,指甲抠进了大腿肉里。

元朋义居然背着她藏那个女人的东西,一藏就是十几年。

元家装潢还是很豪华的,入门就是一座佛龛,供着关公,元朋义是南方人,迷信这些。左手边是大气的真皮沙发,一个佣人正在小心擦拭。

四层小洋楼不太大,但找起来很费时间。

元姣只好给元朋义打电话:“……我妈的手镯,黄钻的,镶着红宝。”

元朋义咆哮的声音隔着手机都非常刺耳,一副恨不得顺着信号爬过来打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