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后吓坏了,赶忙叫来太医。
苏老太医白发苍苍,但还是快步跑了进来,五日前陛下回了宫,发着高烧,难辨事务。
他赶忙把脉,接着让人按住裴井修,为他针灸。
等他一切做完了,裴井修又睡了过去。
“如何?”齐太后紧张的问。
“气急攻心,”苏老太医摇了摇头,“太后娘娘,陛下这是心病。”
说完,他叹了口气,而齐太后,紧紧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心病,除了杜楚澜还能有谁?
这才多久,自己的儿子就对杜楚澜情深至此了?
杜楚澜死了,他也不要活了?
“麻烦太医了,亲务必治好皇帝。”齐太后转头看向苏老太医,言辞诚恳。
苏老太医连忙点头答应。
裴井修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躺着,前朝齐鹤鸣和杜悟乾互相撕扯,已然水火不容,裴井修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大多时候都在昏睡。
前几日醒了就要找杜楚澜,后面好些了,清醒的时候多了,就谁都不愿意见,只有盛昌和杜楚澜身边的人,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到底还有些指望,有意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找杜楚澜,把她带回来,无论生死。
但大多时候,他都是不清醒的,像是浸在了漫长的梦魇里,找不到魂魄,他总觉得杜楚澜没死,总觉得杜楚澜在等他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