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发觉不对劲,朝左一望,那只蜥蜴张着血盆大口就向她扑来。
大意了!她未来得及闪身,蜥蜴便被从天而降的钩爪,死死按住脑袋往地面上摩擦。
吓了一跳的她,注视着被压得牢牢的蜥蜴,心底犹然升起一股同情。
橘色的斑纹,星星点点布落在蜥蜴厚实的身体,对鹰而讲,这只是带着花纹的食物而已。
如果它不当着她面吃就好了。轻叹一声,她把破包掩埋回原来的位置,并叼着一块闪亮亮的小矿石,摆放在上面。
有一件事令她略感在意,那个人最后的下落,很显然尸体不在这矿洞里,那为什么唯独把背包扔在这地儿呢?
如果那个人还活着?有没有这种可能?
虽然她现在是一只仓鼠,但她内心仍旧把人当作自己的同类。
关键不是居于什么样的身体,而是能否沟通。
斜眼瞄了瞄,优雅地用餐的鹰。像这样沟通不能的猛兽,她真的无法把它当作同伴。天晓得,下一个被吃的是不是她自己。
等出了洞以后,她绝对要甩了鹰。
打定主意的她,贴着岩壁向前走。
又在黑暗中摸索行进了许久,视线豁然开朗,蓝绿色的地下湖泊,波光粼粼,倒映着错落有致的石笋。
湖泊的上方,是通透的洞口,静静地倾洒下宛如流水的光尘。如梦似幻的情景,令她有过片刻的恍神。
清亮的啸声,在岩洞里荡起回音,鹰飞身至其中一块岩石上,它抬头望望顶上的洞穴,又低头凝视她。
岩洞肯定还有别的出口,但对鹰来讲,这个出口是最好的。它能飞出去,根本不需要在意她。对,她多希望它能忘了她,乖乖飞出去,在此分别,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