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的钩爪深深地嵌入自己的长腿。
“苍苍……”他揭开她蒙眼的布,红着眼注视热泪盈眶的她,“我找到你了。”
“鹰!”她看着受伤的他倒下,“鹰!”而她除了呼唤他,什么也做不了。
鹰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比起人形,更接近野兽的模样。他的翅膀无力地张开,双掌的钩爪仍沾着血。蜷缩在地上的鹰,正与无形的敌人作抗争。
她环顾四周,果然如她先前猜测的,她与鹰受困在一个偌大的地下洞窟里。头顶上方的洞口,倾泻而下的月光,照耀着斑驳陆离的洞壁。壁面上好像画着特殊的图腾,她来不及细瞧,倒地的鹰便发出凌厉的啸声。
她赶忙跑到鹰的身前,半跪着想察看他的情况。
但鹰却坚决地推开她:“苍苍,别…靠近我……”
“袭击我们的人,对你打药了是吗?”之前她听过报道,有些违禁药可以使兽人丧失理性,趋于兽化。鹰是不是被坏蛋注射了这样的药物?
“快走!”鹰已经听不进去她的声音,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角的青筋暴起。他紧咬牙关,作着殊死挣扎,为抵抗内心深处涌现的欲念,想吃掉她,将她连骨带皮地吞入腹中,才能填满犹如深渊的沟壑。
沉积了百万年的渴望,在刹那间包围淹没他。
从他被推进这个洞穴,吸入第一口空气后,他长久以来保持的理性全然消失。
他只想彻底占有眼前脆弱无助的她。
快点逃!他不愿伤害她。
别逃!他追着往洞穴深处跑去的她,追逐猎物的乐趣,原来如此容易沉迷。
他不会让她跑掉,她别想逃开!
她赤脚踩在欲趋湿滑的地面,被束缚着的双手已开始发麻,但她不敢停下。
不能让发狂的鹰追上自己,进入错综复杂的地道,她凭着细微的气流波动寻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