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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静怡说以前,张哥就答应过我给我画一幅肖像,自始至终也没有时间,他以前在搞创作,这不放假了吗?我们都有时间。所以给我画一幅肖像,我想拿回家去。

叶静怡也凑近画看着。张扬把自己画的是很漂亮。画面构图,色彩造型也都很严谨。心想不愧是我们系的高材生。不定哪天就成名儿了呢。

便对张扬说,哥这张画我会好好保存的,以后不定哪天成名了,这话可就值钱了。

张扬笑了笑说,你自己也是画画的。我的画能值什么钱?等我死了以后才能值钱呢。

这帮同学也纷纷笑了说,活人是不值钱的,只有死人才值钱呢,搞艺术有点太累了。活着是看不到成果,等死了是成果,是别人的。这多悲哀呀。

张扬说啊,也别考虑什么成果。要是真能在美术史上留下一笔,还谈什么金钱呢。像梵高他们印象派当时并不受待见嘛,死了若干年以后才知道他的画怎么好?我记得当时好像日本人把他的一幅向日葵啊,花二亿多美元买回去的。你看梵高当时生活的是什么状态,那饥一顿饱一顿全靠他弟弟在活着。要不能自杀吗?

这帮人也说的确,搞艺术的人,也就是天才和疯子之间的差别,多走一步就是疯子。但最好咱们还别疯了,承受不住。

尚雪菲说,你们艺术系的同学呀,就是不一样,说话天马行空的,什么生啊死了,啥都敢说。所以说我们医学那帮学生但对死都很忌讳的。

虽说看了很多人去死亡,但还是不敢说啊。医生谁想把自己的病人治死,都想给他治得好好的。哪像你们活得好好的就死的活的。

叶静怡说,这就是说艺术系和医学它不同之处。有些东西我们可能看得更开一些吧。所以在创作时也都画的鬼怪什么的都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