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在他之前读出了画上的字:“赌书消得泼茶香。”
他算是怕了这储备粮了。
明义茫然地回头看了贺忱一眼,显然是半个字也没听懂。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贺忱缓缓念道。
说到后半句,他却逐渐皱起了眉。似乎有一种很难描述的滋味,随着这句话,在贺忱的心中蔓延开来。他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细小的针轻轻扎了一下,神色不由沉了沉。
这一刻,就连旁边储备粮的目光都分外扎眼,让他心头掠过几分躁郁。
当时只道是寻常。
“贺忱?你不开心吗?”明义还在看着贺忱,见到贺忱脸色变了,便小声问他。
贺忱没答,他抬起头端详起了面前的画。看了一会,他突然伸手,一声不吭地摘下了它。
明义愣愣地看着贺忱动作,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贺忱随手将画卷了起来,搁在一旁的桌案上。他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了窗边的桌椅。
明义便也亦步亦趋,跟着走了过去。贺忱看着桌上的纸张思考了一瞬,又抬头看看明义,开口道:“你……”
“咕——”一个一波三折的咕噜声打断了他,是明义的肚子传出来的。
两人同时低头看向明义的肚子:……
明义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它:“差不多到俺以前吃饭的点了……这个时候,俺一般就从山里回来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