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明义在一旁就小小地打起了呼噜。
等贺忱写完一幅字抬起头时,明义甚至已经睡醒了,正从臂弯里抬起头来,有点没醒过神似的看着他,像是已经悄悄看半天了。
两人对上视线,明义便有点恍惚似的,不自觉地对着贺忱一笑:“贺忱,你做这些事,可真是,可真是好看……”
他说得直白诚恳,像是无比自然地吐露心声似的,笑得眉眼弯弯,小酒窝都露了出来。
自从领回这储备粮之后,阳光都像是开始格外偏爱这所宅子。贺忱以前从未觉得每天的天气有何不同,现在却好似时时能体会到阳光的明艳温暖。
贺忱怔了一瞬,这一刻,他竟然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想法:就这样,好像也不错。
不吃他了,就这样养着这储备粮,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与此同时,有某种幻觉再次袭上他心头。
他笔下好像正在画着什么,满心压都压不住的欢喜,好像正在画一样他无比喜爱的珍宝。
有个人慢慢走了过来,有些意外地笑着:“呀,这是……”
他心底更欢喜了,却不太愿意说,只默不吭声地继续画着。
那人走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笑着赞赏道:“画的好好呀,你这就算出师啦。这是我么?真好看,谢谢你……”
他不由抬手捂住脸颊,只觉脸颊渐渐变得滚烫。
那人看了一会便转身想走,他忍不住抬手拉住了那人的衣袖,轻轻将他压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