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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义神色僵了僵,向贺忱怀中缩进去。

贺忱的脚步似乎加快了一点,很快便来到了院门前。他伸手一张,院门豁然洞开,露出了里面的院子。

院子中央站着一个人,正横笛于唇畔,千回百转地吹着。见院门突然开了,他也霍然抬头看过来。

他一眼看见了明义,怔了一下,然后立刻放下了笛子,惊喜道:“你没事??”

顾荻像是有点无法自控似的,上前两步,这才看见贺忱。他上下打量贺忱,笑起来:“你看起来也没事么,看来是我的感觉出错了。昨晚多有打扰,万望见怪。”

贺忱却看向他,重复道:“打扰?”

“昨晚上……”顾荻便要解释,说了一半,他慢慢反应过来了,“你不记得昨夜发生什么了吗?”

贺忱垂下眼,视线扫过怀里的明义,沉默了片刻。

“记得。”他答道。昨晚上雷雨大作,而他……做了个梦。

一个很好很美满的梦,梦里,有一团干净温暖的白光。

顾荻笑道:“那便是了。”

顾荻又打量了明义一会,似乎在确定明义身上真的没事。看了一会,他却突然“咦”了一声,奇怪道:“这位小友……我记得你颈上所装饰的红豆,昨天还是两枚,如今怎么只剩下一枚了?”

随着他这句话,贺忱和明义自己都低头看向了明义的脖颈。果然,绳子上面只串了一枚红豆,另一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