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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冗长如同裹脚布一样的奏章,他深切觉得今日在朝堂之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无比正确。

若要他日后经常对着这些玩意看个一下午,那的确是连个属于自己的时间也没有了。

只是,当他好不容易处理掉那些琐碎的事情,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是想到了已经去世的皇帝,以及李纯渊。

这是无意识的——从批阅奏章的疲累繁琐,但厌烦,直至可以休息,他便想起了这件事。

新皇与李纯渊都同样批阅过那些奏折,他们又是如何忍耐过来的?

先不说李纯渊,他至少只是处理了三日,但真正的新皇呢?

是整整四年。

“……皇帝不好做啊……”徐奕则在极致的沉默之后,翻了个身,将所有的思绪甩出脑袋。

比起思考这些多余的事情,不如想想日后,他可是也要一直生活在这种痛苦的生活中——如果他真的要做一辈子的皇帝的话。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戌时,再次醒来之时,外头已是明月高挂。

御前太监请求召见,这才让徐奕则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陛下,您所安排之时已经处理好,保证处理得完美。”

“嗯。”徐奕则脸色不太好,刚刚被打扰,他特别想要揍死这个太监。

原以为这彭清德应该马上便会离开,却是见他又呈上来一个木托,上面摆放着许多木牌。

“陛下,今日打算翻谁的牌子?”

徐奕则直接气炸了,这事重要吗?重要到需要打扰他睡觉吗?

他一只脚一蹬,直接把御前太监给打发走了。

直到御前太监呆呆地站在了门口好一会儿,他才总算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