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霁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

李明达有心要磋一磋他这个学生，于是他背着手起身，走去许缓缓边上。

小姑娘正在看题，阳光洒在身上。卷子是这次集训营的摸底试卷，题量大也难。她倒没有急，反而一脸平静。

这么多年，他带过形形色色的学生，可从来没见过面对题目时心态这么稳的。

想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见许缓缓还没落笔，李明达自顾自笑了笑，他自己也太急躁。这张卷子难度不是一般大，因为是摸底考试，他也有心要打磨下集训营那班人身上的傲气，所以将题目难度系数调高了些。

把这张试卷拿给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小姑娘做，确实有点刁难人家。

他摇了摇头，走开。

许缓缓拿到卷子后，有些诧异，这些题目的难度好像有点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扫了一眼后面，沉下心来看题：不管怎么样，至少这是一次机会。

她很早之前就开始为竞赛做准备，刷了不少题目。

再加上之前的底子还在，她做起来还算顺手。

穿书之前，许缓缓的人生算是一帆风顺。父母恩爱，家境殷实。没什么得不到的，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像是一艘航行在平静海洋上的船，从未见过风浪，一旦遇见暴风雨，便着了迷似的想要越过。

写字声沙沙滑过。

李明达再一次起身，实在是那小姑娘的表情太过镇定，让他十分好奇。

不得不说，小姑娘字写得很好，横是横撇是撇，大气极了。

李明达微微倾身，开始看她题写得怎么样。

构造、映射、逆推，属于数学的美在笔尖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