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人,许缓缓有片刻失神。

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许稚拉了个人来帮他放烟花,拉的人是沈池,偏偏的沈池竟然也同意了。

她托腮,算了。

小屁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顶多就是想看烟花,然后找了个工具人来放烟花。

烟花从包装盒中喷溅而出,在夜色中盛放,火树银花,又转瞬即逝。

许稚笑得眼弯弯,拉着沈池不愿松手。

他跑来拉许缓缓,“姐姐,你也过来和我们一起,走近点看。”

听见我们这个词,沈池手不自觉紧了紧,他抿着唇,尽管使劲憋着,还是能看见他将落未落扬起的嘴角,眼里映着这一树银花。

许缓缓突然想起她小时候看过的打铁花,高温熔化的铁水,经过树花艺人之手,泼洒在空中,迸溅出朵朵铁花,映亮半边天空,盛大又磅礴。

她舔了舔嘴唇,喉咙有点干。

“好看吗?”许稚指着烟花突然问。

许缓缓脸颊唰地一红,收回目光。

最后一个烟花燃放的时候,许稚兴奋地捂着双耳蹦蹦跳跳。她下意识地耸肩,一双干燥温暖的手突然替她掩住耳朵。

“砰。”

“砰。”

烟花声和心跳的节拍混合在一起。

许缓缓抬头,对上沈池的下颚线。他眼神明亮直视前方,淡声道,“这个声音有点大。”

-

外边玩了好几个小时,吴素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们回去跨年。

许稚早就玩累,趴在姐姐膝盖上撒娇,“姐姐,我好困好想睡觉。”

“回去再睡,你现在睡姐姐待会抱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