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沈池和衣躺在穿上。这套公寓和学校那边的不一样。那套公寓因为许缓缓在的原因,布置得很温馨,总是开着暖橙色的灯光。而这里冰冷,寂静得像无人之岭。

他躺了很久,等到胃部一阵阵刺痛传上来时才发现自己好像一天都忘记吃东西。他草草塞了几口面包进去混着冰水咽下。

晚上,他睡的很不安稳。

梦中一遍遍重复着许缓缓从窗上跳下去的场景,他像他是不是真的错了。不安开始转变为浓浓的害怕。许缓缓可以没有他,他不能没有她。可是比起这样,他更像让她好好活着,看尽这个世界上没有美好的事物。

或许,他从根本上就留着沈邵礼的血液,不配爱人。

这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冷。许缓缓过了个十分安稳的假期,窝在家里看书,时不时拿作业题折磨许稚,小许稚被她折磨得眼泪汪汪,从刚开始的念叨着姐姐回家到姐姐什么时候开学。

李知知她们约着她出去玩,都被她用怕冷的名头拒绝掉了,于是她们的聚会从出去玩到变成了联机玩斗地主。

等到冬天快要过去,即将迎来新学期时。许缓缓在家整理要带去学校的东西,忽然她发现了沈池放在她这里的一张银行卡,说让她帮忙保管的那张。

许缓缓将沈池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给他发了条信息,“你的卡还在我这里,有空的话可以来拿一下。”

一个寒假,许缓缓想了很多,她还是很喜欢沈池。她气消了不少,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独断,没有听沈池的解释,就单方面给他定了死刑。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趁一个暖和点的下午,许缓缓穿着厚棉袄去了沈池的公寓。按下门铃,探出头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问,“你找谁?”

许缓缓有些无措,“你好,请问我能问一下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去哪了吗?”

“我不太清楚,他出手出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