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意迅速冻结在了唇角。
她语声冷极:“你怎么在这?”
那人挑高了眉毛,一对眼睛狭长明锐,弧度却优美至极,含笑看人时,仿佛眉梢眼角,处处是情。
“在这等你呗。”谢姜善伸长了脖颈,又松了松肩膀,姿态懒而轻佻:“等了一下午呢。”
他白金色的长发有些微乱,发尾略略拧结,他毛毛躁躁一抓,权作梳理。
调笑的话仿佛信手拈来,乔夏面无表情看他一番动作,眼底冷冷清清,只怪自己不知道今天是轮到他看守,而看守仓库对他来说,似乎就是用开着大门睡觉来打发的。
她冷着脸,也不愿应答他的话,转身就欲离去。
可谢姜善怎么会就这样让她走掉,他懒懒一哂,叫住了她:“伤哪儿了?”
她拿的药不是药膏就是药水,猜也猜得出来是受了外伤。
可乔夏却并不打算领情。
“不用你管。”她头都没回,落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抬脚走向门口,就要离去。
谢姜善长手长脚,“咚”地一声,截住了她。
人挡在门口,手按在墙上,乔夏被轻易拦在……墙板与谢姜善之间。
她仰起头望去,目光已经冷到没有一丝温度:“你想干什么?”
谢姜善却笑得面不改色:“啊,这表情真是熟悉。”
他低头朝乔夏凑近,语声像细密的网:“就像你姐姐死的那天,你看我的表情。”
“姐姐”这两个字仿佛永远是她的定时炸弹,乔夏的眼里终于有了情绪,只不过是滔天的怒火:“你什么意思!”
他笑:“啊,现在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