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的话全都落在耳中,江辞辞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握紧:“居然……”
暴雨雨势愈烈,天幕染上层层乌灰,电闪雷鸣声不断。她和靳岩刚两人藏身于离城墙稍远的大树下,岗哨处的守卫并没有发现他们。
江辞辞望向那一家四口离去的身影,高个的中年男人扶着妻子走在前头,老人和小女孩默默跟在后面。
他们大概也是从哪个城市跋山涉水、历经波折而来,好容易到了c区,却被残忍地阻隔在了这面城墙之外。
c区的城墙悍然高耸,大门死死紧闭,城墙上每个岗哨处都有一到两名全副武装的门卫把守着。
江辞辞眉头紧皱:“阿靳,我们现在……”
靳岩刚望向她:“单凭我们,不可能突破。”
江辞辞点点头,她撩开湿漉漉的刘海,雨势愈来愈大:“先找个地方……躲雨吧。”
c区边境,某广场空地。
江辞辞胡乱擦干了头发,靠着墙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就望着面前的火堆发起呆来。
“阿嚏——”
她摸了摸鼻子。
“阿嚏——”
江辞辞抽着鼻子,诧异地望向身旁的男人:“你……难道刚刚在骂我吗?”
靳岩刚神情淡淡,瞅了一眼她:“你该把外套脱下来。”
江辞辞“啊”了一声,低下头,身上的运动外套湿的差不多了,黏黏糊糊紧贴着里衣,这样子确实容易感冒。她顿了顿,伸出手拉下拉链,要脱下来。
靳岩刚静静地转开视线。
外套底下是纯白t恤,露着两只细白胳膊。江辞辞卷起运动衫,张了嘴用牙咬住一端,左手则握着另一端,就着力气一拧。
靳岩刚开口了:“……我来吧。”
江辞辞掠了他一眼:“不用。”
靳岩刚伸出的手顿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