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死,都没能成功织成一件可以穿的毛衣给王九。

王九慢条斯理将棉线穿过一根取出来的针,又将断腿断胳膊收集过来,先从手臂开始,很认真细致得穿针引线串了起来,然后贴着杨东的断臂伤口。

“抱歉,这里设备有限,我只能采取最朴实无华的物理疗法。”

“忍一忍啊,可能有点痛。”

然后她就用银针狠狠穿过了他伤口处的皮肤血肉。

杨东痛苦极致,越发痛骂,但被王九用断臂上撕下来的衣服布料塞住了嘴巴。

“一直哭喊会浪费力气,何况,你这么叫喊会影响其他人。”

“倒也不必这般看我。”

她手下动作熟稔,嘴角含笑,眉目含情,“其实我不讨厌杨域跟你。”

杨东怎么肯信。

可她声音特别轻,好像自言自语,说:“我不介意你们父子的手段跟过程,也不在乎死多少人,怎么死,但不能是她。”

没人听见,只有杨东瞳孔颤抖。

她恶劣得如同妖魔,冷酷无情得像一尊磐石,却以人性的自我跟逐他来反复折磨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