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是女人一辈子最艳丽的时刻。
卓粟为她画了一幅美人像,就挂在青峰崖山后的一个山洞里。十几年后,卓北衫重临此地,从他父亲这里第一次见到了母亲的样子。
他也在青峰崖与罗彩衣成婚。
一切兜兜转转,皆是缘分。
☆、酒酣心畅醉梦时
是夜,烛影摇红。
喜宴散,卓北衫与他们喝完了酒,早早就回了房看彩衣。空荡荡的酒桌上只剩乐疏寒与乔展两人。
红烛的泪一层层流下,在烛台上堆积起奇怪的造型。乔展喝得有点多,双颊醺红,鲜红祥云服上沾了酒气,被他揉搓得皱巴巴的,手边的酒壶空了,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又开始找酒。
“阿展,你醉了,别喝了。”
“别管我。”
彩衣成亲他真心为她高兴,可当宴席散去,有情人洞房花烛,只有他依旧孤身一人时,心里陡升几分悲凉。不是不想爱,而是不能爱。这份强压在心底的感情快把他逼疯了。
有时候乔展也问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同生共死,心里真的还恨乐疏寒吗?可他不敢也不能说不,不恨就意味着背叛了乔家。
所以,他开始恨自己。
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恨自己拿不起又放不下,恨自己对乐疏寒说的话毫无抵抗力,只要他稍微哀求几句,自己几乎就是有求必应了。
他当断不断,乐疏寒又怎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