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儿道:“……娘很后悔,如果当时能听你爹的话勇敢一些,也就……不至于这么多年跟你分离。希望下辈子,我们三个还有缘做一家人。”
“我不要下辈子,”卓北衫红了眼眶,泣道:“我要你这辈子活着陪我!彩衣已经死了,我不能再没有你!”
“娘怕是……怕是做不到了,”虞兰儿眼里的泪淌落在他的衣襟上:“孩子,你要好好生活,好好地……”
她头一歪,半句话断在了喉咙里。
空谷中,传来卓北衫绝望的痛呼。
曲华戎没有理会他,一步步逼近了乐疏寒和乔展,狞笑道:“轮到你们了。”
他望着乐疏寒那张带血的脸,那双澄澈的眼睛和记忆里乐玄清的重合,眼中憎恨的目光也与玄清死前一模一样。他爱乐玄清,也恨乐玄清。
为什么到死都不肯给他一个肯定,千辛万苦炼长生药难道就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吗,难道只有他乐玄清才高尚,他做事就是卑劣不堪,凭什么?
他对乐疏寒道:“你不是看不惯我做这一切吗?看不惯我炼长生药吗?是不是我做任何事,你都要冲上来批判一番,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曲华戎扯住乐疏寒的衣领,恶狠狠地开口:“你在我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你知道吗,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疏寒,他疯了,你快跑!”
乔展手中飞中一只银蝶,如此远的距离曲华戎竟然一把接住了,直勾勾瞪着乔展将那银蝶捻成齑粉。
乐疏寒握住自己的衣领,挣扎了好半天才道:“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