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有些懊恼。
燕一迟迟不说话,白春生以为这件事黄了,正想着要不要挤出几滴眼泪装装可怜。只见燕一视线轻飘飘的从白春生身上扫过,他的那双眼睛瞳色极深,却亮得惊人。
燕一根本不在乎什么传承、洞天,他本就不在乎身外之物。只是他心思一动,想到妖族的传承继承极其苛刻,非血脉子孙或至亲道侣不可继承。几乎是立刻,燕一就想起银镯上雕刻着的并蒂莲,他差点要将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再度问出口了。
昨夜他翻来覆去,一直在想这件事。
想到白春生,燕一觉得有些不可能,又觉得好像有些可能。
可燕一仔细端详白春生的表情,看他说得真挚没有丝毫的绮念,转念一想,觉得作为最后传人的白春生可能有别的办法呢?也说不定。
倘若他直接问了,如若不是,兴许从此两人的关系就会开始变味。
想到这一点,燕一压下了想要逼问的念头。
白春生刚被燕一的眼神吓得想要后退,却听到燕一平静的道:“可以。”
白春生下意识的说:“不可以的话也行,但能不能再商量一下,你看看你想要什么,我看我可不可以去……”
“啊?”白春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燕一说的是“可以”二字,白春生当即抬高了音量:“你说可以?”
燕一偏过头看向白春生,白春生惊喜道:“当真?”
燕一说:“当真。”
白春生真没想到燕惊秋失忆后,居然成了个这么好说话的好人,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明明两人都是同一个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