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越还在吹嘘这交流会究竟耗费了他怎样的心血时,白春生正在给燕一传音:“你可知道律咒?”

燕一回复白春生:“知道。”

白春生已经有些习惯了燕一这样,他要么半天说不出一句好话,要么整天说些疯话。白春生接着问:“水渊界的薄琰修行的就是律道。”

白春生说:“要小心点。”

燕一道:“道法无高低,但此人绝不如我。”

燕一说:“你不用怕。”

说实在的,尽管燕惊秋失忆后变作了这副偶尔疯癫的模样。但他到底还是燕惊秋,只要站在这里,就能让人凭空生出好多勇气。

领路的仆从领着人走到过道的尽头,这仆从领完路,就回去了。

里头有人大声问:“是谁?”

程越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是我,羽升宗程越。”

程越又说:“我今日领来了两个新人,都是羽升宗的外门执事。”

里头的人不说话,门上一亮,门开了。

程越推门走进去。

开门的是名年轻貌美的女修,嫩黄色的小袄子,粉白的裙子,很是亮眼的好打扮。白春生猜测,这人应当就是程越先前提到那位名为壁惜的女修。

壁惜道:“不算上你们,现在只来了五人,再等等,昨日姜癸就说他要来了,不如等等他?”

趁着程越与壁惜说话的功夫,白春生也在暗自打量这个房间。

里头摆着一张像是用原木一圈圈生长出来铸成的圆桌,圆桌下摆放着几把椅子,角落里已经坐了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