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整三百年过去了,也只有一人喝过这蓬莱仙岛的不愿忘。
白春生曾问过白江寒这酒会是什么滋味的,白江寒虽也未曾饮过,不过她极其认真的告诉白春生:“即使你有这个机会也不要喝。”
白春生正要问为什么,白江寒道:“这妙言老头坏得很,饮下同一壶入梦寻的人会进入同一个梦境中。他每次都会刻意的打乱酒杯的顺序,你究竟进入了谁的梦境,这是很难说清楚的。其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愿忘根本没有什么用,它唯一的用处,就是解入梦寻的迷障。”
“可你想,梦境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可能会爱上亦或是恨上梦境中的人,也可能会爱上和你一同进入梦境的人……可这都是假的。如果你饮下不愿忘,那么记得这一切的人,就只有你了。”
白江寒说:“普天之下,唯一会酿造不愿忘的碧云仙,就是这么死的。她爱上了梦中人。”
“兴许说不愿忘没什么用也不对。”白江寒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它最大的作用恐怕就是让人滋生心魔吧。”
“就妙言老头那个臭篓子棋技,还想当天下第一的棋手?我呸。”白江寒冷笑道:“他使着坏心思,打算害死所有比他棋技比他好的人。他以为自己这样很聪明吗,蠢货一个。”
白春生听得心有戚戚,怕自己也有心魔,差点连在寿辰上白江寒递给他的入梦寻都不大愿意喝。白江寒瞥他一个眼刀,白春生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喝下入梦寻。
晚宴结束后,他回去自己被安排好的房间,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日一觉睡醒,白春生的神识修为果真都增长了不少。他高兴得不得了,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