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他能一连睡上好几日,可惜这样好的睡眠被薄琰给打断了。

真是奇怪,明明都是妖,他怎么不困。

薄琰:“怎么每次见你熟睡,你都要变回这个模样?”

白春生懒得理他。

薄琰继续自言自语:“起来了,我们回万妖宗。”

白春生才从梦中醒来,还有几分茫然:“我记得寿辰不是要办个几天几夜吗,怎么现在就走?”

薄琰道:“昨天夜里,蓬莱岛的玄凌真人忽感不妙。他是精通灵算的真人,算出妙言真人情形危险,闯入桃花寒潭,发现妙言真人走火入魔,桌前摆着一坛已经饮了一半的‘不愿忘’,情形危机得无法再救,只能听天由命。”

“再拖上几天,应该就能听到妙言仙翁的死讯了。”

“这喜事恐要成了丧事,我们这些吃庆寿宴的宾客,若要再待上个几天几夜的,吃的就是妙言仙翁的丧宴。这场寿宴办得着实晦气,说出去也太过难听。还是早走为妙,宁愿等他葬礼时再来,也不要等他入葬再走。”

“说得也是。”白春生大清早被薄琰一顿骚扰,再嗜睡,现在也清醒了大半,没什么睡意了。他反应过来一件事:“你昨晚不是才见过这妙言仙翁吗,他怎么突然走火入魔?”

薄琰抿着嘴,看上去不太乐意:“我怎么知道,昨日我提及要与你成婚,他就是一副‘被打击到了、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又不关他事,这证婚人的事情他爱做就做,不做就罢,我也不会强求他的。”

薄琰唏嘘道:“人老了都这样吧,随便听别人提起一件少有的事情,就觉得难以接受,但愿你我老了不会这样。”

“那妙言仙翁建议我去找燕家老祖燕渐行,我才不去。”薄琰不露痕迹地扫过白春生一眼,他对妙言仙翁的这一行为下了一个定义:“他不安好心,谁要去找姓燕的,这姓听了就觉得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