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窗开着,红纱随风飘舞。

没过多久,薄琰晃悠着进了摘星阁,他今日换了一身玄青的锦衣,衣上绣着暗金的龙纹。薄琰特意凑到白春生边上附耳道:“尊上回来了。”

想来弈舟刚刚的那封飞鹤传书,应当是薄琰故意指点着叫她传进来的。

白春生眼皮都不翻一下,用手做了个“去去去,一边去”的动作:“知道了,下去吧。”

薄琰:“不好奇我这一天都去做什么了吗?”

白春生装作惊奇的模样:“你出去了?”

薄琰挑眉:“我不信弈舟没有和你说过。”

“哦。”白春生假装失败,他老老实实的问:“你去做什么了?”

薄琰:“妙言仙翁死了,玄凌真人说他算出妙言仙翁临死前见的最后一人应当是我。有天清门的残众跳出来扬言我是真凶,还说自己手上有我的把柄,是我教唆妙言仙翁饮下这‘不愿忘’,最后死在心魔之下的。”

他冷笑一声:“好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与妙言仙翁无怨无仇,还不至于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置他于死地。”薄琰道:“更何况他与我说过他寿命将近,长得也是一副活不久的模样,多等上两天便死了,什么仇什么怨要我动手杀他。”

他说着说着还自信起来了:“再者,我杀他何必遮掩,杀了就杀了,这些人能拿我怎么样?”

白春生:“……”

“那些人来问你,你也是这样回答的?”白春生问。

薄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