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咬牙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你杀害了蓬莱岛的妙言仙翁、翠微宫的翠霞元君,和寂燎散人、长平道人,还嫁祸于燕惊秋,要他承担下如此多的罪名,如今陷入如此囹圄境地!”

“哈哈。”这人依旧笑道:“没错,就是我,你能奈我何?呵呵。”

“你!”白春生指着这人,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门的另一侧传来了“吱呀”地响动,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走了进来,他先是对着坐于桌边的陌生人行了一礼:“燕家老祖。”

一听这个称呼,白春生十分震惊的看向了这人。

白春生依稀记得燕家老祖燕渐行,是个高瘦阴郁的老头,身上总有一股浓郁的花香与酒气。

燕渐行起身:“回来倒还算快。”

这老和尚白春生见过,正是这华严寺的主持,他脸上的神情平淡而安详:“我答应过小施主的,你何必要引开我。”

燕渐行提着酒,向外走去:“试试而已。”

老主持说:“那我怎么比得上天下地下唯我独尊的定光君呢。”

“这已经是很过去的事情了。”燕渐行瞧了老主持一眼,他神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临走前,他不忘纠正白春生一句:“我杀的人确实够多,不过妙言真人并非我所杀,是他自己喝的毒酒。”

“妙言真人与白江寒于千年前曾孕有一女,可惜,于仙魔大战时受了重伤,不治身亡。白江寒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她觉得当时妙言真人其实是可以救的,但他没有救。妙言真人只看了此女一眼,便道缘分已尽,她命如此。两人就此论道一场,从此不欢而散。”

“白江寒原本还有好几年寿命,她偏生要渡劫而亡,就是告诉妙言真人她对这件事至死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