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恐怕是燕惊秋这坏东西了。

白春生想也不想,眼睛都还没睁开,张嘴就想咬过去。他的脑袋挨了一拍:“胆子肥了?”

“连你祖奶奶都敢咬?!”是白江寒的声音。

这深入骨髓的声音……白春生抖了个激灵,他醒了。

白春生果真躺在草地上,半人高的草被压在身下就像是软软的被褥。他睡得很懵,还用手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他见是白江寒在不远处坐着,眼睛凶狠的看着他,白春生当即就明白了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做梦。

不过,就算是做梦,干过亏心事后乍一下见到白江寒,他还是有些拘谨:“怎么做噩梦了?”

白江寒眼刀立即刺在了白春生的身上:“噩梦???”

她又动手揪住白春生的耳朵:“你管我叫噩梦?”

白春生率先认错:“奶奶,对不起。我可想你了。”

白江寒冷笑一声,才不在乎白春生的服软,她竖着食指戳在白春生的脑袋上:“当年见燕家小子第一面,我叫你记住这人的脸,从此以后能有多远,就离他多远。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化成灰都记得,我看你光记得那天生辰会上的鱼很好吃了。”

白江寒的这股气显然憋了很久:“你个小糊涂虫,我多次警告燕惊秋离你远些,那种狼一样的眼神,都快要把你吃下去了,你没看出来吗?”

——现在是知道了。

白春生委屈的想。

“还凑上去,没发现自己是块多好吃的肉?燕惊秋把你送鹿台送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不对劲了。好友?哪有人会这样看一个关系平平的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