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凤箨嘴里都是苦味。“前辈,这也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别说我这刚刚恢复,感觉握剑都有困难,即使我完好无损,远天南的五剑……您当是送我五文钱吗?”
墨镝眼睛一瞪:“如果放着你不管,快则数天,慢则数月,你就会变成一个残废。既然我治好了你的右手,你就得给我派上一点用场。”
他在简凤箨背后坐下,手掌贴上他背心。简凤箨闭目不语,真气流转过一个周天,终于又道:“前辈,还可以商量。”
墨镝:“商量什么?接不下五剑,先死的是你。”
简凤箨:“暂且隐忍一时,我们还有机会。”
墨镝冷冷道:“老子最讨厌的,就是机会明明在眼前,却还要等待机会。”
剑绝眯起眼睛,手中螭厄剑仿佛早有准备般往上一挑,正磕在简凤箨剑脊之上,剑尖猛地一斜。简凤箨一击不成,立刻后退。剑绝步步紧逼,大开大阖的剑势在狭窄的茅屋之内却有点周转不开。简凤箨左遮右闪,屡次险险从他剑锋边缘滑过,须臾之间已是五剑过去。
剑绝双手握剑,再一次当头劈下。身后已是小屋西墙,退无可退。简凤箨横剑一挡,剑上巨力如惊涛骇浪,右手酸软得几乎融化,手肘被迫往回一收,左手顺着剑身往上一抹,双手前推,倾力抵抗如泰山压顶般的重量。螭厄仍不断逼近,凰剑剑身弯成一个难以置信的弧度,几乎要嵌进他的前胸。
简凤箨闭上双目,间不容发之际,剑上的压力突然一轻。
墨镝不知何时已经转到远天南背后,手中墨毫针没入了他背部数处大穴。远天南身形一顿,墨镝飞快地握住他胳膊将他转过来,扬手又是毫厘不爽的数针。
远天南动作完全定在半空,仿佛控制他的神秘力量突然消散。他乱发覆盖之下的浑浊双目里,首次闪过了一丝不同于野兽的清明神色。
同样映入眼帘的这间陋室,和其中乱七八糟的家什,被打翻在地的研钵,靠墙分门别类的药草,之前仅仅是一些阻碍,现在却突然间有了意味一样相互之间连贯起来。
他目光最终落在面前陌生的青年身上。墨镝满意地欣赏着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