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远道:“自从那两人逃走后,她没有再杀过一个人。”
佐良笑道:“也没有杀我,是吗?还要多谢公子没有把我交给她。不然佐良早已殒命,如何还能在这里大放厥词呢?”
“我……我会请兄长向她父亲提亲。”郭靖远急切地说。“她往后也不会再杀一个人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佐良说。“祝二位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公子必定能找到比佐良更适合这件侠义之举的壮士,而在下一介草莽,在府上赖了这么些时日,实在不适合继续叨扰。”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心头满是难以形容的愤懑,使他几乎想拔刀,想杀人,想立刻骑着白马狂奔而出,一直跑到人马都筋疲力尽为止。
“小可自知这请求过于无耻,你当然可以置之不理。”郭靖远在他背后静静地说。“小可只是想告诉佐兄,佐兄如果想报仇,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
金阁坐在双莲池水榭的栏杆上,低头看着聚集到附近的鱼影。左右叶张绿盖,花举红幢,她靠着朱漆斑驳的亭柱,将手里掐的一枝栀子花一瓣一瓣撕开扔下水去。
“据说我父亲,就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了我母亲。”她说。
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金阁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这个红衣的陌生人。他手中托着一个木匣子。
“是给我的吗?”她说。“礼物?”
她接过木盒,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冲天而起,当场就把她眼泪呛了出来,但她并没有立刻扔掉手中的物事,只是用衣袖掩住鼻子,又仔细地看着那张眼窝处爬动着蛆虫的人脸。她本来就没有那么惧怕头颅。
“这是谁?”她合上盒盖,问道。
红衣人道:“是你未来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