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连秒懂,顺从地把jio递过去,被一只温凉的手捏住,每一处肉垫缝隙都不放过,擦了好几遍。

“……”楼连切身体会到先生的洁癖,怕是又重了。

“你从哪里……”

楼连换一只脚,收回搓麻了的那只,用舌头舔舔。

“你从哪里找到它的——”

老头子声音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陈旧塑料小盒,也不顾一只猫能否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语无伦次地问。

“喵嗷——”楼连发出拖长的调子,拽着先生的手,目光望向月见草花海深处。

——是那里哦。

埋了太久,都快成了花泥。

“你怎么找到的,你怎么找到的!?”老头子终于射的将目光移开,转而朝楼连低吼,又有些哽咽,“你这只猫……怎么就知道那里有东西的。”

“咪。”

是你“妻子”飘着带我去的啊。

楼连看向先生,发现后者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心中有些发虚。

白乎乎此时就“坐”在老头子肩头,没有动弹,但楼连总觉得这东西好像也在看着自己。

作为一只中华田园猫猫,回答是不可能回答的,没办法说话的,楼连只好无辜坐着,两只杏眼水润润看着那老头子,满脸无知。

老头子长叹一声,不再逼迫一只小猫。他把戒指扣出来,珍而重之地拿了会儿,想往手上套,却发现这枚年轻时买来的戒指,早已与老来粗胖的手指不相吻合。

套不上去了。

白乎乎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楼连有些心酸,不忍心再看下去,一个起跳,扑到了先生怀里。

秦方飞接住小猫妖,若有所思。

夕阳残红逐渐褪去,云翳隐透半分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