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意识才收拢。

楼连不舒服地动了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还盖着柔软的被子,双手拷在一起,被绳子高束床头。

除此以外,浑身都不大使不出力气,尤其是颈后,不但无力,还酸得厉害。

……被打了药吗。

楼连有些头疼。

“你醒了啊。”一道声音传来。

楼连舔了舔唇皮:“太子爷,有水吗?”

成贺翻白眼:“狗屁的太子爷,你见过被打晕的太子吗?喏,给你,别喝太多了过会儿要上厕所。”

“……”

楼连看着隔着被子在自己胸口上翻滚的小瓶矿泉水半晌无语。

太子爷果然还是那个太子爷,憨批得可爱。

隔了半分钟,在床下坐着的成贺大概是反应过来楼连没法喝了,走过来,一腿压上床,打开瓶盖侧喂了几口:“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流出来的比喝进去的还多。

楼连把头偏过去:“把我的手解开吧,反正我也逃不了。”

门是反锁的。

成贺却摇头:“解不开。”

在楼连嘲讽的目光中,他摊手,“主谋不是我,手铐的钥匙也不在我这,不如说,我更希望你是一个‘正常’的状态,征服一具尸体没什么意思。”

“哦。”楼连的眸子转了转,随口应道。

这是一个陈设很简单的屋子,条件意外地不差,不过没什么人的气息,应该是根本没人居住过,器具之类的都很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