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娘子们贞静娴雅,不疾不徐的磨墨,铺纸,个个胸有成竹,下笔如泻千里,一气呵成。

沈游忽然特别能够理解当年班里的学渣们是何等的痛苦。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一张张诗作由管事姑姑收上去交给了周恪。

紧接着,是漫长的沉默。

“诸位的功课很不错,诗作能够紧扣主题,基本格式不曾出错,平仄相合”,说着说着周恪还夸奖了学生,“王三娘的诗作能够托物言志,立意上佳。堪为尔等表率。”

王三娘羞涩一笑,螺子黛画出来的眉毛衬得她熠熠生辉。

沈游不禁感慨,都是钱呐。

约莫是沈游对于钱的喜爱亵渎了此地浓厚的学风,所以浓厚的学风报复了她。

周恪像是每一个任课老师那样,“沈家娘子可在?”

沈游条件反射的起立。

周恪沉默了半晌,问道,“为何交白卷?”

沈游迅速回复了周恪,还是那句话,“小女资质鲁钝,不曾学习诗作。”

沈游对天发誓,她真的没有骗人。

但是周围一阵阵噗嗤噗嗤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帮小娘子们漏气了呢。

周恪状似为难道:“既是如此,你先把这本《格律札从》看一遍”。

说着说着,管事姑姑将那本《格律札从》递了过来。

沈游面上淡定的接下来,心里叹了一口气。周围小姑娘们的眼神都变了。估计这会子大家都觉得她利用这种方法引动了周恪的注意,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心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