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琴,我实在是腹痛难忍,你能否去请一位大夫过来?”

“是,女郎”,又琴匆匆忙忙出了门。

沈游就在一楼坐了下来。耳边万籁俱寂,除了外头的些许虫叫,沈游几乎听不到楼上的动静。

二楼的地板是木制地板,有时候甚至可以从一楼窥见二楼从地板缝里漏下来的灯光。这种房子,肉眼可见的隔音不好。呆在一楼甚至可以听见二楼走动的声音。

这就是为什么沈游要冒险下楼来的原因,只要对方没有在二楼击杀她,那么她就可以通过对方走动的声音来判断这个人的行进轨迹。

沈游支楞着耳朵,仔仔细细的听楼上的声音。

没有,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多心了吗?

沈游都快要怀疑自己了,就在此时,她分明听到了二楼传来了一声“啪嗒”声,紧接着一切又归于寂静。

沈游忽然就放心了,只要确定有人,接下来不过是谁先熬过谁。

如果此人没有恶意,只是借个地方躲一躲,沈游又不曾看见他的脸,两人就算见面也认不出对方,那么这人放过沈游的概率很大。但如果此人就是为了杀她而来的,那么对方不必拖拖拉拉,完全可以在沈游睡梦之中动手。

沈游赌的就是前者的概率更大些。

四周静谧无声,楼下楼下两个人对峙,比的就是谁耐心好。

夜里的冷风吹得沈游一阵阵发冷,她只穿着一身单衣,背后的冷汗快要浸透衣物。

沈游手里攥着铁箭箭头,是她刚来的时候从箭上掰下来用来防身的,安全之后她去掉了箭头连的一小半木质箭杆,将箭头打磨的极为锋利,就是为了防身。

万万没想到,才没过几个月就要再用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