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笑道:“宴之兄,既然你我都不喜欢小脚,为何不能联合起来掀起一场放脚运动,届时你我必能名垂青史。”

就这?

文宴之起身就想走,我诗书词画如此优秀,何愁不能青史留名,用得着走你这歪门邪道?

“宴之兄,请稍等。”

文宴之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天色已经慢慢亮起来了,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宴之兄,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听闻宴之兄号称七步成诗、书画双绝,我这里有些许微末画技想与您交换一样东西。”

文宴之顿时就来劲了,他自幼就有神童之名,人人都以为文宴之这般聪明必定能够早早的中进士点翰林,谁知道他的技能点基本都点在了诗书词画上,对于官场八股堪称一窍不通。

要不是因为被人激得放了狠话却没考中实在是过于羞耻,文宴之也不会闭关三年,放弃了钻研自己心爱的诗词书画,转而面向八股文。

沈游笑眯眯的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了文宴之。

拜少年时代各类培训班所赐,沈游还依稀记得一点素描知识,包括光影变换、结构比例。虽说沈游绘画的功力几乎没有,但是她会背书啊。

沈游默写了自己还记得的那些鸡零狗碎的知识点,默完了一数,居然足足默了三十四张纸。

现在,这些纸张成了沈游的杀手锏。

文宴之接过来一看,顿时就起了兴致。他一屁股在馄饨摊上坐下来,口中喃喃有词,神神叨叨的开始比划,时不时的拍案叫绝。神经质一般的举动迅速吸引了馄饨摊老板的目光

沈游就很淡定,学艺术的基本都是无疯魔不成活。

等到文宴之回过神来,才发现两碗馄饨都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