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当日虽然没能保住四娘不裹脚,但对四娘也算是仁至义尽。我与妹妹一样,是为了四娘好。不知妹妹可否做一做中间人?帮我与四娘和解。”

尴尬!

沈游只好一副我终于缓过气来的样子,“姐姐,你既以诚相待,我也与你说实话,我与四娘根本没说过多少话。当日我不过帮她说了几句话,还被老夫人警告了一通。到最后老夫人不还是给四娘裹脚了吗?”

沈游愁眉苦脸,“姐姐,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周婉仪没有搭理沈游的推辞,她压低了声音,“妹妹可曾听闻近期金陵城内人人都在议论的放足一事。”

当然了,我搞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

沈游一脸茫然,“什么放足?”

周婉仪的声音里有些漂移,“老夫人前些天去找了族老们,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之后秘密让四娘放足了。”

原本周婉仪盯着四娘只是想禁足结束之后找机会与四娘解释清楚。她是为了四娘好,不是在害她。

可偏偏丫鬟来报,老夫人让四娘放足了。

周婉仪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老夫人会忽然之间让四娘放足?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她的贴身侍婢彩霞吞吞吐吐的说起最近金陵城闹得风风雨雨的辩论大赛。

周婉仪第一次违背《女戒》的教诲,买到了讲述辩论大会的诗词集。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周婉仪只觉得四肢冰凉、浑身发冷,就算她上辈子囿于深闺,但裹脚这种与女子息息相关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