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谦虚了”,赵案在礼节上是极少出错的,“唐先生是闽地著名的杏林圣手,此次多谢先生救命,只是不知道齐兄的病……”
唐直摸了摸胡须,“难说啊。他的病是因思虑过度而引起的身体疲乏,少年时不注意留下了病根,年纪一大潜藏的病根都被引了出来,五脏六腑都开始衰竭。老夫原本开的药材全是温补之药,可这样的药物仅仅能够延缓衰竭速度,根本无法治愈。”
“唐先生是否还有别的法子?”,王汝南急急忙忙问道。
“有”,唐直沉默了一会儿,“下一剂虎狼之药逼出其体内生机”。
沈游懂了,这是要破而后立的意思。
赵案皱眉道,“这药可有别的害处?”
唐直为难道,“若是病人挺不过去,就……”
赵案与王汝南顿时面沉似水。原本温补药物养着还能够续命一两个月,可要是用了猛药,病人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就去了。
用温药,就是慢慢等死;用猛药,极大可能性迅速暴毙。
怪不得齐桓怎么也不肯治,他怕自己用了猛药就看不到税改计划成功的那一日了。
沈游正想着呢,却见周恪出来了。
他应当是已经梳洗过了,整个人与之前别无二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游总感觉周恪现在整个人处在一种极低落的状态。。
周恪看了看四人,沙哑着嗓音说,“先生已经答应用药了”。
赵案、王汝南神色复杂,谁都不知道与天争命的结果如何。
“劳烦唐先生了”,周恪一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