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下来,试图冷静一下。
半晌,不仅没能冷静下来,反而更烦躁了。
如果说他已经心动了的话,那么沈游呢?
周恪一想到对方出府两年没有跟他见面,信件里从来不提任何与她自己有关的事情,永远只有那些公事公办的交流,他就抑制不住的烦。
这样的烦躁持续到出孝期的时间一点点逼近,沈游依然毫无反应,周恪反倒自己想通了。他在“情”字上是新手,那么沈游呢?
如果沈游不是新手,上辈子有了丈夫……周恪扔下笔,眼角眉梢都是冷意,他极其讨厌沈游曾经喜欢过别人。
罢了,沈游再活一次,上辈子的事也就烟消云散了,她丈夫又不在这里。如果她的丈夫来了……
周恪温和的笑了起来,将刚刚扔在桌子上的笔放回了笔架上。
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这样的可能。
但如果沈游也是新手,那沈游与他半斤八两,未必比他好到哪里去。认真算起来,他先动心,还占据了先机呢。
可他既然已经动心,沈游怎能置身事外。
“这可不能怪我”,周恪喃喃自语,剩下的事,就是如何撩拨沈游动心。
“十九兄?十九兄?”
沈游接连唤了周恪好几声,周恪猛地回过神来。
沈游皱皱眉,周恪怎么今天怪怪的。
他平日里自恃守礼,虽说说话的时候会与沈游平视,但是从来没有这么一直盯着沈游看过。
可今天这么一小会儿时间一直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