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斜睨了他一眼,“难道你不厌恶所谓的经书八股吗?”
“是是”,周恪连连点头,“所以你希望我来教授删改过后的经书?”
沈游摇了摇头,“假如可以,我更希望你帮忙找人”。
周恪愣了愣,迅速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琼州一地的犯官?”
“这些犯官除了有因为贪腐而被流放的,许多只是因为党争,其中必有大量的技术性人才,包括各类水利、刑事人才。假如运气好,我们甚至还能顺藤摸瓜找到许多实用性人才”。
“这个可能性很大。现如今几乎没有哪个官儿不贪,能被流放的多数是因政见不合。只是这样的人必须要经过筛选”
“不需要有清名的腐儒”,沈游等到周恪说完,“我们需要的是实干派,假如这个人空有廉直之名,却满肚子酸腐之气,那我宁可不要”。
她极为难得表露出不屑,“酸腐文人们个个干啥啥不行,嘴炮第一名。倒是可以给我下属们当个反面教材”。
周恪难得能见到沈游不装的样子,眼中顿时盈满了笑意,“既然如此,等到了琼州,我便以寻求小吏的名义找找看”。
“除此之外,琼州一地原本是卫所管辖,你以同知的名义上任,还有顶头上司琼州知府。如果这位知府不管事,那正好可以重修养济院,充足人手,开设县学重金吸引各类人才,顺便还能给养济院当挡箭牌……”
周恪都要被气笑了,“感情你打算的比我还好”。
“谬赞了,谬赞了……”
俩人一路修订新版四书五经,一路打屁聊天。
这一日,车队终于进入了南越。
刚刚进入南越,就已经有人因为水土不服病倒。多亏方柳从前家住赣州南部,原本就毗邻南越,气候相差不大,故而一些治疗水土不服的药物也可以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