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不是没考虑过直接找当地人问或是试探王知府。可这样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我们与卫所必有一战”,沈游格外肯定。

试图将琼州发展成为自己的势力,必须要做的就是扫掉琼州本地的军事势力,包括卫所。

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渗透卫所,但是卫所自成体系,连赋税和人口统计都不跟府县一块儿走。周恪作为行政体系上的官员,试图染指军事体系,太敏感了。

“不必太过担忧。卫所多年以来早已败坏,卫所的正军人数日益减少,而卫籍人数却暴涨。卫所名存实亡,军事能力糜烂不堪,基本已经被民化”。

周恪并不是太忧虑。他虽然上辈子不曾关注过琼州的卫所,但是常年有战事的九边卫所都变成了那种鬼样子,承平已久的琼州卫所别说打仗了,能不逃跑就算好的了。

“罢了,如今还是先把养济院和椰子油坊开起来。此外,还需要再寻良港,只有打通了道路才能把琼州发展起来。”

周恪点点头,补充道:“你可有考虑过盐场?”

“不行,太敏感,我们得等到朝廷更乱才能够开始做这个”。琼州靠海,是天然的晒盐基地。可偏偏盐铁是朝廷专营,一旦自己私自卖盐,被抓住可就彻底完蛋了。

私盐一直以来都有,但那都是民众们小打小闹。可他们要是真要发展盐场,那必定是大手笔。就会从朝廷的疥癣之疾变成了心腹大患。届时吸引到了朝廷的注意就麻烦了。

周恪笑道:“可有看到最新一期的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