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稍等,这不过是一本孤本罢了”。
牛正文当即为周恪打开了锦盒,果然,垫子上是一本书。有意思的是,垫子之下微微露出了银票的一角。
周恪一眼就能看见,装这个锦盒的牛正文自然也只知道。
他面色稍霁,仿佛对于这本孤本格外满意。
牛正文长舒一口气,感情这位也是装的!就烦这帮子文人,想要钱也不肯直说,天天都要给自个儿立牌坊!
送出去了巨额贿赂,牛正文虽心疼,但好歹不提心吊胆了。心知这是默认了不会把他放印子钱的事儿捅出去。
“牛弟啊”,周恪当即打蛇随棍上,“我一见牛弟便心喜,宛如见了同胞兄弟”。
牛正文差点一口气厥过去。这么多钱还不够!还想要钱!
牙齿死咬着腮帮子的肉,良久,平复了心情,笑容满面道:“可不是嘛,我与周兄一见如故”。
周恪摆出一副温和样,“实不相瞒,我有一事想请牛兄帮忙。”
“好说好说”,素来傲气的文官低下了头,连称呼都变成了“牛兄”,牛正文生怕是什么大事,一直打着哈哈,死活不接话。
“牛兄也是知道的”,周恪有些为难,“神应港一开,琼州日益繁华之后,必定会吸引到沿海的盗匪”。
“这可不成”,牛正文能不知道自家的战斗力吗?他名义上是个所指挥使,其实手下正军也就千余人,如果剔除掉吃空饷的人数,那就更少了。全是一帮兵大爷,哪儿肯帮周恪护卫琼州。
“不不”,周恪摇摇头,“牛弟有镇守疆土之责,小弟哪儿敢劳烦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