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主要是哪些货物。况且到了停泊地之后,还会有人对货物进行登记,税收十税一。”
十税一?中年男子一皱眉,商税也不过三十税一,“为何这里的税收如此高昂?”
文士服男子答道:“除了税收之外,这里再无其他任何杂税和盘剥。并且这份税收还会由官府保障船队安全,确保进入琼州府的范围内不会有海寇匪盗。交了税之后便可以去官牙行开办的贸易会上与其他商人互通有无,还可凭借税证求购琼州一地的盐油糖和和各类瓷器布匹。”
中年男子一惊,“你是说这里可以买到私盐?”
“是”,文士继续道,“沈氏商行的盐洁白如雪,价格不高并且产量极大”。
中年男干涩着嗓子问道:“他们就不怕朝廷……”
中年男子看着文士略带轻蔑的眼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矿工们的起义开始波及到了浙闽全境,朝廷数度围剿不成。更麻烦的是蜀中宣抚司佘崇明叛乱,打出旗号“大梁”,自立为帝了。像是掀开了一个口子,各地起义纷纷扰扰,连绵不绝。
与此同时,朝廷为了清缴以及镇压,开始加征“练饷”。辽饷、剿饷、练饷,三饷叠加,还有各类苛捐杂税。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只觉国将不国啊!
“郎君唤我刘德义即可,敢问这位郎君来琼州所为何事?”
刘德义觉得很奇怪,他原本还以为对方也是来琼州避难或是被琼州的福利政策吸引来的,可偏偏对于琼州一无所知,这就奇怪了。
“我名‘董栋梁’,兄台唤我字‘乐湛’即可”,他说道这里满脸都是苦涩,“如今闽地征伐不断,家中娇妻幼子日日惊惧不已,我等被战乱裹挟着,无可奈何只好远离故土讨生活。听闻琼州生活尚算富裕,便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