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凑近了沈游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沈游约莫是被周恪四年里时不时的类似举动给麻木了,她动都没动,神色平静至极,“总要长大的,所有的流血与牺牲都是为了更好的明天。”
周恪笑了笑,“你放心,我尽量带他们回来。路上剿匪由我带队,海上剿匪由傅越带队。”
沈游摇了摇头,“这是首战,原就有着不同的意义,我必须亲自上前线督战”。
周恪呼吸一沉。他自己带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沈游说要带队他又觉得格外烦躁。
良久,他叹了口气,面对着沈游毫不退让的目光,到底妥协了。
“我带队海上,你去陆地剿匪”。
周恪几乎是以一种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沈游,沈游一愣,完全没觉得什么区别。
不过琼州附近海域上盗匪极少,几乎绝迹。仅有的几只匪盗团伙也没把视线着眼于琼州,而是劫掠往来于泉州港到海外的这些商船。这些船只相较于琼州可富裕多了。
周恪还不至于初出茅庐就敢去挑战这些大海寇们。去海上剿匪自然会更安全一些。
沈游绝不希望她合作愉快的同伴出事。
“好”。
周恪长舒了一口气,海上时常有风浪,一旦遭遇台风天气葬身鱼腹的可能性远比被盗匪杀死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