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哥,我是二毛子啊!”
二毛子喊得声嘶力竭,“快放我进去,出事了,出事了!”
三柱压根儿没动,冲着对岸喊道:“你先说什么事儿?”
二毛子抖个不停,他们要他装作抢劫回来好骗开吊桥,可二毛子怕得很。官差们可比匪盗都可怕。
况且二虎哥说得对,那官差们哪里是好相与的啊!
“碰上官差了,二虎哥死了!官差就跟在后面!”。
声音凄厉的宛如夜枭,在寂静的长夜里如同闪电划过夜空。
田秃子心头一个激灵,当即点燃了烽火。
整座堡垒迅速运转,尚在沉睡或是在取乐的盗匪们提刀冲上了寨门。
眼前除了二毛子空无一人。
石头寨的大当家满身肌肉,却不是没脑子的人。二毛子说有官军跟在后头,可石头山对出去还是一座山峰,夜里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人。
“大当家,真的有官军,二虎哥死了,他们杀了二虎哥,要我骗开吊桥”,二毛子站在河畔,脖子仰到要断掉,“我不敢,不敢骗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救我救我!”
今晚这一切几乎超出了二毛子的承受能力。亲眼见到同乡死在眼前,二虎哥的人头滚在地上,那些穿着官服的人如同索命的无常,收割走了二毛子所有的勇气。
他好不容易抖抖索索的把话说清楚,寨门上的大当家皱着眉头思虑再三到底派了几个心腹前去看看。
吊桥的纽绳嘎吱嘎吱响起来,六七个人掩盖在黑夜里踩过了吊桥。
一看见吊桥开了,二毛子当即飞奔上去。他早就尿湿了裤子,唯一支撑他的信念就是能够进入石头寨,回到一个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