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听到了死字,问话的女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看了面前这些穿着官服、杀了无数匪寇的人,恭敬的磕了个头。
“等等——”
沈游即刻去拦,对方口角即刻溢出了血迹。
沈游当即撬开对方的口部,才发现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舌头断了半截,咬破的血液倒灌,活生生窒息死亡。
死法太过惨烈,沈游都懵了一瞬。她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
“将这些女子安置下去,今夜大家都忙了一宿”,沈游给采珠女钟毓打了个眼色,钟毓并七八个女子当即出列扶着这些饱受折磨的女子找了间房进去了。
沈游转过身,面对着这些土匪的家眷们。
这才是全场最难处理的。
按理,他们没杀人,不该以土匪的待遇对待。可同时他们为土匪提供了大量的后勤保障,并且还知道土匪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同犯、胁从。
大抵是感受到了什么,家眷们有的跪地哀求,有的咒骂不休。沈游一律听着却没有说话。
“土匪本人犯了多少罪过,他们的家眷就按照胁从处理”,沈游折腾了一个晚上,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史量,你记得提醒我,回去之后要修补这一部分的法条”。
命运一旦落定,家眷们的挣扎都剧烈了起来。有些人知道自己儿子没杀人,自然喜极而泣。可有的自己手上都有人命,更是恐慌至极。
“大人,大人,你饶了我们吧!我还有孩子呢!”
“你哭啊!你求求大人啊!”
在一众混乱的声音里,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