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麻衣缟素,再多的悲痛都藏在了心里,此时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还饶有心情调侃沈游,“回禀香饽饽的妻子,还行吧”。
沈游嗤笑一声,“这两兄弟的嘴炮打得倒是挺响,敌人的刀枪却远比他们的嘴皮子更坚硬”。
“北边是鞑靼、胡人作乱,秦承嗣尚且需要抵御外敌,再加上北边大地震过后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南边的秦成章还忙活着浙、闽两地的矿工起义、蜀中的佘崇明叛乱。再加上大齐境内其余零零星星的起义,估计暂时是顾不上我们了”。
周恪颇为赞同沈游的话,“是你我大展拳脚的好时机啊!”
沈游研完了墨,一面慢慢的撰写公文,一面继续与周恪闲谈,“时机差不多了,我们在徐闻县埋下的钉子也差不多可以动了”。
周恪看着埋头写字的沈游,笑盈盈的反问道,“你不是都开始撰写进军徐闻县的公文了吗?”
沈游当即笑起来,“我可是与你有商有量的,没有独断专行啊”。
一提到这个话题,周恪没好气道,“到了公事上你与我有商有量,晚上的时候你怎么不与我商量了?”
“这个、这不是刚刚确定关系嘛”,沈游睁眼说瞎话,“少年少女初初情动,正是纯洁而美好的恋爱时刻,怎么能够掺杂上大被同眠这种不纯洁的关系呢!”
沈游无辜的看向周恪,一双沉静的眸子里俱是笑意和狡黠,周恪看着她,又好笑又好气。
他与沈游大业未成,哪来的心力照料孩子,况且为了大业,他们是不能在辞官之前有子嗣的。普通的避孕手段根本无法确保无子。万一真的怀孕,他哪里舍得沈游受流产之苦。
最好的法子就是不碰对方。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级、心爱之人就在身侧,他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