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良骏倒吸一口冷气。
大齐的公职人员只有官,所有的吏基本都是当地人。
这帮人祖祖辈辈扎根乡里,有的时候一个吏员的位子能够父传子,子传孙。他们把持着整个衙门的基层,一旦这些人连接成势,架空一个县令不是问题。更别提盘剥百姓,鱼肉乡里了。
而琼州目前地盘尚小,官吏们由于逃难,多数来自于五湖四海,况且琼州的晋升通道比较透明,年度考核也是公开的。考进来统称官吏,以至于官与吏根本没有区别。
可一旦琼州地盘开始扩大后,各地自己的学院纷纷兴起,只会造成当地学院的学生们考当地官府,久而久之,即使没有了官吏之别,这些人都会在漫长的时间里开始垄断许多岗位。
大齐本身就有异地为官的条例,不过那只约束官,不约束吏。而琼州由于没有官吏之别,只要是府衙内人员,都必须遵守异地为官的规矩。
蒲良骏苦笑,沈先生果然是靠文字吃饭的人,轻描淡写,异地为官四个字,如刀如剑,刀刀催人命。
“只要是想考进官府的,就要做好异地为官的准备。与此同时,不允许三代以内亲属在同一个衙门工作”。
一直没有发声的周恪几乎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还有其余种种,诸如,外地为一府主官者,不论男女,不允许嫁娶辖区内人口”。
“在座的诸位许多人本身就有在大齐为官为吏的经验,应该都知道这几则律法”,周恪环顾四周,“再过不久,这些官员管理办法草案就会以律法的形式正式录入立法司,希望诸位严守法条。”
“莫要寒窗苦读多年,最后却让诸位同僚道一声,可惜可惜”。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沈游缓和了声音。“接下来是第二个议题,增设儒生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