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百姓都没能吃饱呢,这时候哪儿来的心力跟犯人讲人道。所以每一间牢房都是光秃秃的,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和恭桶,什么都没有。

牢房内的打扫还得由犯人自己负责,可以说是相当的人尽其用了。

“你们何时杀我?”

邱怀孟不太想过这样的日子了,无人说话,无人应和。日复一日的孤寂,根本不知道屠刀什么时候落下,只能够孤独等死。现如今,他不求别的,唯求速死。

陈章闻言,嘲讽一笑,“既然要求死,为何当日守城之战不自刎,又为何方才要告诉我们守城的器械、方式等等?不过是想试探我等,会不会杀你。”

“贪生怕死,小人耳!”

邱怀孟怒上心头,义正言辞怒斥道,“尔等乱臣贼子,窃夺江山,霍乱百姓,必有天谴之日!”

陈章更好笑了,“秦家的江山可不是我败坏的,你若要找我算账,怕是找错人了。我建议你早早下黄泉,去找秦家历朝历代的废物皇帝们算账吧!”

陈章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恶意的嘲弄,“保不准你还能跪在他们脚下,山呼万岁,三跪九叩呢!”

“你!”,邱怀孟被气了个仰倒。

“我观你也是识字的,倒也算是个读书人,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不好意思”,陈章抱歉的笑笑,“我不读你们的圣贤书”。

陈章冷笑着离去,身后尽是邱怀孟的嘶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