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实打实的开始交税,这帮投献来的投机分子,势必会想把田地收回去。
给了吧,就等于告诉别人,这家好欺负,不给吧,直接给了这帮反贼们借口。
“此外,诸位可敢向我保证,你们手下没有一条人命?”,程远笑呵呵的问起来,像是拉家常一样,“陈老,我听说你家管事前几年打死了个灾民。刘郎君,听闻二公子顽劣,曾经抢过一个良家子。李三郎,我还听说……”
被他一一点到名的几个人满头大汗,如坐针毡。
“行了”,楼文墨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打听过了,琼州治军严格,只要有人去告,府衙就会受理,证据充沛的情况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证据充沛不充沛的,那不得看银子使得够不够嘛!”,刘郎君嘟嘟囔囔,试图用老一套的把戏维持住自己美好的生活。
“不用想了,此路不通”,楼文墨断言道。
在座诸人皆是一愣,程远皮笑肉不笑,“看来楼郎君是早就试过了啊!”
楼文墨也不尴尬,他甚至可以肯定,在座的诸位基本跟他一样,尝试着往府衙里送银子。
果不其然,程远这么一讽刺,绝大部分人都只觉屁股底下有针刺似的。没什么动作的人也多半是面皮比较厚,装的比较好罢了。
“他们还给我开了张条子”,楼文墨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色居然显出了一点点迷惑。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条。
程远接过来一看,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