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好死!沈游!你不得……”
程远被高勇毅拖了下去,叫骂声渐行渐远。陈章看了看房间里的沈游和另外两个宾客,觉得没什么威胁。干脆告辞回去换衣服去了。
沈游转头看向欧呕吐完缩起身子恨不得隐形的马老三和低眉敛目的楼文墨。
她笑道,“程远罪大恶极,其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如今恶徒伏诛,实在是普天同庆啊!”
楼文墨的头越发的低下去,他已经明白沈游要做什么了。
果然,耳畔传来沈游的声音——
“我等正想举办一场公审,邀请雷州百姓共同参与这场三堂会审,将程远的累累恶行昭告天下。今日宴请二位,正是想邀请二位作为乡绅代表,出席此场会审”。
马老三简直要哭了。程远前脚失去了一只手,刚刚进监牢,琼州军马上就逼着他们落井下石。简直不是人啊!
便是两人斗争多年,可亲眼见到程远此等惨状,他喜悦过后就是无尽的恐慌。
程远倒台了,他马家一样是大族,别看沈游说的信誓旦旦的,绝不会对正规经营的人动手,鬼知道她会不会反悔。
与之相反的楼文墨,他不仅没有恐慌,甚至还带着些许赞叹和喜悦。
好毒辣的计策!
她邀请三人前来赴宴却不请别家,等于在他们三家与别的大户们之间挑拨离间。紧接着,利用三条不同的田产获得方式将他们三家分开,从一个利益共同体变成了三个各自为战的小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