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聘上了县学的文书,却又要藏狗屁的拙!以至于时至今日都无法升上去,与他同期进去的,基本都升上了。而他时刻踩在年终考核不合格的边缘,只等着随时抽身离去。

拿着那一点微薄的月俸,平日里还要依靠母亲和姨娘的绣品做家用补贴。

假如不是他拼命学习,以赚取高额的奖学金,他家早就败落了。

就这样眼前这个男人竟还能对母亲和姨娘的付出视若无睹。或者说,即使再心疼,都比不上他所谓的明哲保身来的重要。

董经纬何其恨他!

越是恨,他就越平静。

“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和祖父是为了防止鸡飞蛋打,所以要把鸡蛋放在多个篮子里。于是干脆就各个子弟投效各方势力”。

“但是,爹,沈先生和周大人分明很有前途啊!”他们势如破竹拿下了南越和晋安。甚至假如这一仗顺利的话,拿下明州也不成问题。

董经纬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要学习吕不韦投资某位霸主以图谋家族发展,那你既不深入这位霸主的势力,却又一家老小都在琼州,与势力产生了表面交集。

看上去随时随地可以抽身,一副进可攻退可守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两头都不讨好。

这个迷惑困扰了董经纬五年了。

“经纬,你五岁来琼州,迄今也快有十一年了吧”。

董经纬木着脸,点点头。

“那你对琼州感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