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原本吴绶一个月到手二十五石米,折成宝钞、绢布以后出门去买米能够买到五石米就不错了。有时候宝钞都不发,折成胡椒等等发给官员。这还算是好的呢,更多的时候月俸永远到不了自己手上,朝廷拖欠官员薪俸那是常有的事。
不贪的话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这个一百两银子能买多少石米?”,吴绶问的时候麦色的脸皮泛着一阵潮红,摆明了是羞愧于自己开口就是阿堵物。
“目前南越的米价是一两银子八石米,这是丰年的价位”,沈游毫不在意吴绶的“庸俗”,人要在吃饱的基础上才能工作。即使是沈游早期最为穷困、发不出银钱的时候她至少也保证了下属们能够吃饱。
“如果是荒年,为了平抑米价,官府会联系米行,往市面上调入大量的贮存米”,沈游笑笑,“这是户科下辖商业司会负责的事情”。
“请放心,米粮是生民之基,虽说我保证不了天下人都吃饱,但我尽力让他们少挨饿”。
吴绶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伤兵营里没有任何官职的普通士兵都在全心全意的为南越考虑,他们是真心地希望皂衣军能够一统天下,能够结束这糟烂的世道。
“除了钱粮之外,将军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吴绶摇摇头,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该问什么。进来之前,他打定了主意要为朝廷尽忠职守。可沈游实在是太真诚了,搞得吴绶怪不好意思的。
“敢问将军想好了吗?”
吴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问道:“若我不同意,会怎么样?”
沈游摇摇头,“不会怎么样,请将军尽管放心,只是按照正常的俘虏流程处理”。